梦老师的一朵娇花

是风吹来又吹去山才醒了
感谢每一份喜欢 念诸位眼中朝晖

【变爱】(十)你一向都很勇的

江亦简略人设可见(一) 

详细见@笔下临摹。 原文《你是年少的欢喜》 




(十)


秋季赛打得比想象中快。主要是房行之近日的生活没有什么波澜,因为上次的意外之吻,眼前没再出现一只咋咋呼呼蹦蹦哒哒的曹兔子;也因为训练和赛程紧张的缘故,没能见到一只黑乎乎又红扑扑的梦喵喵。


没有这两只小动物的时间过得异常规律而平常:上班吃饭下班回家,偶尔和闻雪弘约会——约好地方一起吃饭的会晤的简称。男人最近似乎也比之前更忙了,疲倦到眼神都有些飘忽躲闪。而她在经历那次办公室的事后自觉对不起闻雪弘,又没能找到很好的开口机会。

如果曹志顺能直白地表达心意、或者硬气一点直接帮她下决心,或许房行之都有和闻雪弘坦诚的勇气和承担的想法,可以与之商讨分手的相关事宜。但男生没有选择向前迈进一步,她似乎也就没有那样做的必要。



不过那个潮湿而充满水汽的夜晚太让人印象深刻了,她忘不掉。越不去想,思念反而越如影随形般蚀骨,直成了一块心病。房行之有意无意地也跟着追看久诚率领的DYG的比赛,她本以为是他和梦泪的队伍竞争总冠军,但DYG遗憾地在季后赛止步第三。决赛的双G大战最后由AG捧得冠军归,银龙杯终属成都。


决赛在十二月中旬结束。房行之去了武汉现场观赛,亲眼见证光谷网球中心内升腾起的一片红海。舞台上肖闽辉、徐必成和队员们共捧奖杯,替补二队以及教练组月光张角江亦也都纷纷上台。漫天金雨飞舞,她作为特别邀请的嘉宾坐在AG队员们之前候场的地方向台上看去。看着在KPL征战拼搏三年的梦泪在两次与银龙杯失之交臂后终于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冠军,房行之瞬间眼眶一红。自己不是感性易落泪的那种性格,但这个第一来得太不容易——梦泪真的太不容易了。


这几年来房行之一直看着他,目光追随着最她崇拜的电竞选手,从最初生死攸关之际伸出援手、到后来一直联系成为朋友和粉丝,见他高山低谷不曾止步,终于为自己的电竞生涯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点。

梦也许会流泪,但永远不会倒下。



她在台阶处等接受完采访下台的男生。肖闽辉笑着从台上下来,房行之一身风衣英姿飒爽,迎着人来了一个结实的拥抱:“恭喜。”


女生穿得不多,里面只有件薄羊绒衫。肖闽辉虽然被抱得有点害羞,但仍不忘把冠军披风接下来披在人身上:“冷,你穿太少了。”

房行之一愣,赶紧环顾四周,发现没人后松了口气,边要解下披风瞪了冠军打野一眼:“不怕人看见啊,给我披算怎么回事。”


梦泪笑得有些傻气,执拗地没让她动作:“别脱,你披着嘛。”

房行之横他了个眼刀子,眼下情况比较乱,她也没多想,便跟着队员们一起走,不曾注意到一旁溜到前排来想要合照的几个粉丝。



后面看着两人举动的江亦歪了歪头,突然对身边的一诺说:“哎,你有没有觉得,梦老师对吱吱,有点怪怪的。”

一诺:“野猪这种生物对别人处对象总是很敏感,一到自己就阿巴阿巴变痴呆。”

江亦眼睛瞪圆:“……啊?”


自己都搬出了这么明显的暗示,女生也用超神的阅读理解完美闪避了。一诺对此只能无语:“……没事。”

江亦琢磨着两人并肩前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可是弘哥……吱吱已经有弘哥了。”

“好像跟梦老师和跟弘哥在一起,差不太多。”一诺单纯从自己的想法分析,“就是,都不会吵架内种。”


“我还是要搞明白。”

江亦精明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忙的事情结束之后,陪我出来一趟。”


一诺还以为小傻瓜开窍了,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么直白的约会邀请,谁知少女摩拳擦掌讲着:“到时候约吱吱和梦老师出来,看看他们到底搞什么鬼。”

徐必成:“……mmp。”


……


跟着参与完冠军之夜,房行之自己找了家酒吧,准备随便喝两杯。她也不知道从哪儿突如其来生发出的那么点愁绪,只知道听主持人cue到AG楼下的DYG时,自己的呼吸突然一滞。

武汉的冬天很特别,说冷也不至于多刺骨,但风确实透心地凉,需要穿大件的外套棉服才好出门。在肖闽辉的千叮咛万嘱咐下房行之总算穿得厚了些,酒吧暖气开得也足,几杯特调下肚,女生喝得有点醺醺然了。



她这几年养成了习惯,一有烦心事或者喝醉的时候,就喜欢给肖奶奶打电话。从肖闽辉乡下的家回到成都后,房行之立刻动用了家里这边的关系网,经父亲允许后联系警方前往福建,经过两个月的细密侦查,最终将当地的黑恶团伙一举抓获,捣毁了犯罪窝点。变相地讲,也是房家的势力顺延到了福州去,顺便替肖奶奶那边解决了后顾之忧。人家救你于水火、不求回报,房行之怎么也不能让那群人再找了奶奶的麻烦。


后来她也去特意拜访过老人家,但奶奶以她工作忙为由赶她回去,没待上多久。房行之就给老人配了部简单好用的老人机,方便联系,逢年过节都会打电话问候。

——当然也还有现在这种烦恼的时候。肖奶奶话一向不多,但总能说出质朴而清醒的道理,点破局中人。



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起了。奶奶略显疲惫的蹩脚普通话传来:“阿行有事吗?我都快睡着啦。”

房行之:“阿嬷,你电脑的福州麻将没静音。”

奶奶:“……”


被戳穿的老人家不慌不忙,这两年总和房行之聊天,普通话也好上很多。奶奶懒懒地:“听着好像喝酒了。”

房行之沉默了一会儿,老人也不急。良久后女生缓缓叹气:“阿嬷,我好像,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讲,但是就是很在意这件事。”



肖奶奶听了这话,打了一天麻将的疲倦一扫而光,整个人精神矍铄起来,好像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么一个惦记终于心想事成了。

一向淡定的奶奶头回紧张了起来:“嗯。不跟你那个小闻好了?”


“……倒还没有。但如果我真的喜欢了别人,一定会先跟他分手的。”房行之在亲近的长辈面前毫无遮掩地展现着自己不愿显露人前的纠结,“我好像变心了。那种感觉是和雪弘相处不一样的,我心跳得厉害,又挂念,又不自在,做什么都会联想到他……”


肖奶奶暗想自家笨孙子的小心思终于也算开花结果,脸上满意地点头,语气里却毫无波动:“哦。你喜欢上什么人了?”


房行之脸上一红,也不知是酒醉导致的还是真有一股似乎与她形象不太搭调的少女羞意。她想起那主动强势又有趣的男生,“……他是个电竞选手,很厉害的那种……是他们战队的队长,是很多人打游戏的信仰。个子不高,瘦溜溜的……也不是怎么出挑那种长相,但是,就看得很顺眼。”

女生声音放低:“还挺好看的。然后人三观也很正,就,很好。”


奶奶几乎已经确定了人选,这还用问是谁吗,明星选手,矮不溜丢瘦瘦的,人又好,肯定跑不了自家小崽。老人欣慰地开口:“喜欢就去试试。不试怎么知道结果,说不定他也喜欢你呢。”



房行之嗓音低落:“会不会有点太冲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奶奶鼓励:“多大都有追爱的权利的哈。”

房行之犹豫:“我主动说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好。虽然我可能还是会说,不会憋着。”

奶奶支持:“对哇,想说就说,你一向都很勇的。”

房行之终于下定决心,把最后一口酒喝尽:“……那好,等我回成都就联系久诚。”

奶奶点头:“好,等你回成都就联系闽……不是,什么诚?”

房行之:“啊?什么闽?”


奶奶:“……没什么闽,你喝多了,早点睡。阿嬷还要推牌九,挂啦。”

老人憋着一股劲闷闷地:“阿嬷要决战到天亮。”


……不是说自己都要睡着了的吗。

房行之呆呆点头,也没想那么多,结账出门,打车回了酒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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