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老师的一朵娇花

是风吹来又吹去山才醒了
感谢每一份喜欢 念诸位眼中朝晖

【六一】登山(一)找不找770要奶吃了


带你向山来,助你上山行,见你站山巅,独我下山去。

徐怡然第一人称视角流水账,已完结。考据纪实向两人从BA到AG,私设徐必成从纯真转变到野心勃勃借外力想向上爬,正文至(终)附小徐番外。


高亮:基调不悲伤但结尾be




(1)


“干嘛呢,还想呢?”


居居拍我的后脑勺,出手有点重。本来天热情绪就燥,他这掌啪地一下,打得人心里火更大了。


我嗤了一声:“能想什么,想你妈的恭喜一地鸡毛?”


“不是六点六,你有病啊……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SK听了要打人。”


居居懒趴趴地靠在电竞椅上,横着手机在看什么。过了中午正赶困的时候,我打了个哈欠,却听他不知有意还是无心地一提:“哎,知道吗,冠军杯准备让一诺上了,过几天直接换进来磨。”


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甚至感觉似乎有闹人的飞蝇横冲直撞地进了口腔里。


我现在常回忆起的2018年的夏天——那时的我常回忆起的却是2017年的冬天。如今想来,有的人生来就注定要去走坦途、越高峰的,过程如何都无足轻重,结局必会光彩耀眼。


从不仰望崇脉峻岭,因为他就是山。


我发呆的屁大会儿功夫,770就把新的训练队群聊拉好了。一诺赫然在列,屁大点的孩子。


打得也是真猛。


我直接看向一旁似乎在老僧入定超然物外状的居居:“怎么就定他上了,他毛遂自荐?还是训练赛打出花来了。”


居居沉默片刻,终于正眼瞧过来,嘴角一咧:“为什么定他……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


……关我屁事。

我看着微信聊天界面与SK的聊天停留在前天晚上的“二队其实蛮不错的,边路可以轮换下”,顿了一顿,手指按住删掉了对话框。


他为什么能上,因为他吊呗。


人不大,本事不小。



(2)


2017年秋。


770就是人好,又好(hào)当那个好人,介绍着青训的生瓜蛋子,准备安排进训练营和二队:“这个,这个……对,一诺,认识下,很强。跟你说得小心了,哪天给我们踢下去。”


第一次见到徐必成,瘦不溜丢,小眯眼睛,长的清秀但有点屯气,像个麻杆。


“哎。”

我敷衍地握握手。


“拗点拗……六哥好。”

他一张口我就知道是江西人,以前认识个江西哥们说话也这个味。


SK拍拍手,笑呵呵的:“都牛逼,以后一家人了,咱们BA就是大家庭知道不?”


徐必成眼睛有点亮晶晶的,又透着股傲气:“知道!”

搞这套的时候声音倒是蛮大。


“主队这几个不用我给你们反向介绍了吧?”SK熟练地捉住想半道开溜的本人,“六点六你跑什么?……这个,徐怡然,我们以前玩风暴的,都知道吧?顶级坦克,玩啥都是坦克,肉就完事了。”


小孩子们眨眨眼,保持礼貌的倾听状,但似乎对坦边没什么兴趣。


这倒正常,来打职业的谁不想吃经济当C位拼输出拿人头,大杀四方威风凛凛。谁要是从打职业开始就想着混,那倒也没什么必要来打了。


我算蛮例外的。风暴就是个团队高于个人的游戏,我很习惯为队伍付出,来王者也差不离。说实在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就是有些人不懂。


那个叫一诺的好像有多动症,小动作一堆,眼睛也瞟来瞟去。


SK唠叨完就闪人了,留下我们被强行亲近,虽然预选赛还八字没一撇,但二队抬上来也要一起训练赛,说不定还有轮换。


见一队的一个赛一个表情冷酷,于是特意被SK一股东北味cue“小嗖儿小嗖儿”的小兽被几个活泛些的小蛋子围着叽喳,他那面对生人和镜头讲话有点温吞的劲上来了,没什么表情地慢条斯理地回:“教练挺好的。嗯,就是有时候会摸我胸……”


这倒霉孩子。


居居算活络的,嘻嘻哈哈讲话。小剑是没有感情的杀手,跟我一样。


没人想知道怎么保护后排这种傻屌问题吧。我瞥一眼770的双下巴,770不甘示弱瞥一眼我的肚子,我给他一个眼神示意:“走?”

770心领神会,老大不在赶紧尿遁。


一个口音熟悉的声音截胡了:“内个,七七宁。”

哟,被巴上了。


徐必成有点支吾,但该表达的意思还是在表达:“哥,你感觉大逆风的时候从哪里突破才能打回来?”


毕竟小,蛮上进的嘛。


我拍拍770的肩。小孩一点分寸没有,不知道770刚转过来搞王者,有些东西自己也不太懂吗,还过来讨教思路。

傻兮兮的。


我看了一眼出去了。

没什么意思。



(3)


我真的受不了居居这个逼,拿我打赢预选赛哭的动图疯狂横扫共同群聊。我承认自己是有点软了,没控制住,但他也不至于真去当狗吧。


庆功宴上SK喝多了,说起立一年必进KPL那个军令状的事,自己没什么反应,倒把我说得想哭。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熬出头了,好像干明白了点东西。


居居嘎嘎地乐:“六公主他妈的又要哭了!哈哈哈哈!”

郭嘉辉你马死了。


酒劲上来,管他教练组还是一二队,一个个都变成醉驴。不仅庆预选赛,还庆冬季训练营。派一诺去给俱乐部长了脸,BA一诺的名号算在KPL打响了第一枪。大家都恭喜他,围着吹吹牛,给小孩子也说上头了。


居居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诺,不得挨个敬一杯啊?哥哥们是不是没少带你。”


假发阻拦:“敬个屁,底一样薄的量,给灌坏了再。”


一诺却没推绝,笑嘻嘻地喝。我看得皱眉,不喜欢那没心眼的样子。打个训练营拿个最佳就高兴成这样,以后要不要打比赛了?


我踢了一脚身边这猪:“哎,别搞了。郭嘉辉你他妈再发那个图,我下次绝对不保你,信嘛。”


居居像被提醒了——或者就是被提醒了,乐呵呵地忘了之前的茬,开始新一波发我那个哭的动图炸群。我黑虎掏心弄他肚子,两人撕撕打打,正好冲散了之前淡淡的伤感气氛。


一诺眯着眼。饭桌很大,他坐在我对面,两人还是隔着点距离。少年跟我遥遥举了一杯,说谢谢六哥。


770胳膊肘怼我:“啥六哥,六公主嘛!咱们大小姐。”

我懒得搭理这群弱智:“你他妈要死是吧。”


跟SK混久了,哪儿的口音都沾上点东北味,什么嘎哈咋的之类的,770这个不会讲儿化音的都能说一句啥了。


一诺看手机,似乎在笑,笑那张图吗。

老小的弟弟面前我蛮不好意思,就闷着喝酒。徐必成突然往770这边走来,很有点信任依赖的感觉。

他就是不会说场面话的那种真小孩,还非硬要说,莫名其妙一堆感谢,文法也不通,把770弄懵了。老刘不在意这些,耐心地应下几句。摆摆手把人往SK那儿赶。


SK一手提溜着小兽一手把玩着一诺,像他妈个老gay。大家趁着酒意也敢蹬教练鼻子上教练脸,齐骂宋季泽真变态。

最后一屋子男人都倒了。


徐必成醉醺醺的,脸红红的,摇摇晃晃还回770这儿粘。人快倒地了,我拉了一诺一把才算稳住身,直接骂七七蛋:“你他妈给人小孩子下蛊了啊?”


人家拉着阿超几个粗着嗓子又张罗什么去了。脑子精明能搞BP的多少都不太正常,我暗骂句灵光脑壳多坏事,扶着一诺:“还行吗?别喝了。”


小弟弟撇着嘴,放下酒杯。平时说话就给人毛毛躁躁的感觉,眼神不安分地乱飘,活像个猴,现在喝多了更硬实了,一副驴哄哄的劲。


我觉得这样的一诺还挺有意思,于是存了点心思逗他:“不找770要奶吃了?”


“770,很好说话,那种。”

他吭哧了下,又突然愣住,认认真真地发了会呆。我也被这随时发呆的本领惊到了,他像大喘气似的,好不容易接上之前的话:“你,凶巴巴的……”


……你才凶巴巴。我是懒好吧,懒得搭理不重要的人和事。


刚想解释,徐必成却突然没支住,歪歪扭扭坐我腿上了。


屁股挺软。


他晃晃手机里的图,我哭得很恶心那样子清晰可见。小孩儿没心没肺地:“其实好可爱,哈哈。”


真的喝多了。本来都不熟的,没说过几句话的。

没大没小。


居居在一旁尖叫:“六点六你在干嘛!你是不是抱着一诺,你就是基佬吧!老不要脸!”


……。


别的不知道,但我知道郭嘉辉真的是个没马的孤儿。



(4)


春季赛打得顺风顺水这件事,说好不好说坏不坏。KPL的新军好像每年都蛮厉害的,毕竟是杀出一条血路才涌进来的新鲜血液。


SK又在风暴转王者的哥们的群里吹牛逼了,也就Gemini愿意搭理他。我打个666应付,准备趁训练完的空档出去买包烟。  

    

俱乐部地方不大,一队训练室穿出去就是二队。小年轻们嘻嘻哈哈指着电脑乐,单那么一个盘腿在椅子上还在打。其实拿这个来判断谁强谁弱谁勤快谁懒没什么必要,不是这会儿功夫就能看出努不努力了,只是说,也算个态度。


之前居居在我耳边耙话子,说这弟弟怎么天才怎么吊,我觉得是有那么点。但不全靠老天爷赏饭,说实在的他有那个能赢的劲头。做什么都急,但也都拼。

有生命力。


我随意问着,用一队二队都能听见的音量:“去下超市,有要带的不?”


得,770的杯垫,居居的零嘴,小兽挺不好意思支支吾吾要个纸抽,妈的真不好意思倒是跟我去啊。


一群死人。


假发说他去买吧,我说正好抽个烟,一点东西而已。二队好像没什么要带的,只有徐必成心不在焉,反应慢半拍:“哥,我要个辣条。”


我以为他在回我,但又不像,因为除了上次的酒局我们就没再说过话。虽然算是朝夕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但毕竟两个房间两个队,想不交流也是好做到的。

他粘七七蛋,粘假发,粘初冬九月他们几个,跟居居也说得上话,和我却几乎零交流,我更不是主动性子。


所以这声哥叫得就离谱。


假发知道是在叫他,笑骂:“徐必成你做梦呢?我能给你吃那东西,你肚子坏了我第一个被SK冲锋好吧。”


他这才抬头看见我,本来做表情就常常有点尴尬的五官更僵硬了,慢吞吞地:“六哥。”


“你跟着去吧,买点吃的,六点六在还能看着你,省得什么时候自己又偷偷囤垃圾小吃。”假发揶揄。


我已经走到门口,小孩儿一跃而起甩下手机:“好嘞。那我去了!”


虽然在我身后,徐必成小跑的速度却很快,我几乎快停住,想着搞慢点等一下,他却几步向前,轻松把我超过去了。


小玩意。



(5)


春夜下起雾状的细雨,潮湿但并不烦人。

超市老板对我们这几个游手好闲打游戏的见怪不怪,也不想搞懂什么是电竞。把那几个懒批杂七杂八的东西找齐,我眼看着小孩鬼鬼祟祟,对放置筐里的辣条蠢蠢欲动。


看他贼眉鼠眼还故作正经的样子,我索性说:“想吃就拿吧,别跟要偷似的。”

补充一句:“我不说。”


一诺有几分窘意:“……哦哦。谢谢六哥。”


付完钱,其他玩意放在袋子里,小朋友的零食藏在身上。我瞥见他裤兜露出来的卫龙边角,提醒人:“装好了啊,省得假发过来烦我。”


我没感觉自己语气很重,只是平常说话而已,一诺却有些蔫巴巴,跟我吓着他欺负他似的。


忘了自己之前喝大发那横行霸道的样了?

……我真的不凶的吧。


雨稍微大了点,这里的天就这样。回去也是能回的,但出来放风也蛮难得。我站在店门台阶上掏烟来抽,递一根给小孩。

他犹豫下还是接了,拿在手里不太自然的样子。


我捂着烟点,挑眉示意他要不要。一诺嗯声,于是我转身给他也打着,两个人凑得很近。

还没见去打KPL呢,他脸上怎么就上火长痘了。


一诺看着不怎么会的样子,吸起来却还蛮老道。我问:“抽多久了?”


“两年吧……不到。”

不短。


我好心提醒:“比你大的给你点烟,不说谢谢也得客气下,知道吧。”


我好像那种倚老卖老的老逼,怎么突然770附体了。


一诺要点头,又突然顿住了。他的表情总是在冷淡或者面瘫的范围里搞些小动作的,眼珠滚来滚去,像是在琢磨什么主意。


我想知道他要问什么,又不好直接表达自己的好奇。一诺说:“那天喝酒,我好像喝多了。”


他吞云吐雾的样子不见生疏,与稚嫩的脸庞形成了鲜明对比:“……反正,谢谢六哥。”


你要学的多着呢,给年纪长的人敬酒也不能杯口举得比人高。

傻小子。


我摇摇头表示无所谓,他蛮开心的样子,就着烟撕开一袋辣条吃。


“……我会加油的,我肯定能上场。”

徐必成也不知道在和我讲还是自言自语,他同时享受着两种快乐,有点突然地讲,兴冲冲又喃喃地:“会让教练看到的。”


估计这些话他一直放在心里重复来重复去,压力总是很大。

毕竟来打职业也有半年了,一直没上场。虽然对于选手而言替补坐板凳这种事非常正常,而且他真的很小,但也正因为小,多少容易失落灰心,沉不住气。


“别想太多,好好搞就行,你还能有很多年,我们都老年人了。”


我顿了顿:“春季赛说不定会上二队的,SK有打过招呼。”


他眼睛噌地放出光来:“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


一诺更高兴了,小动物一样自己鼓捣鼓捣,又来戳戳我:“六,六哥。我以后也能问你问题吗?”


有什么不能的。我无奈地吐一口烟出去:“你怕什么嘛。”

我是要打你还是要杀你。


“那,拗点拗,要吃辣条吗?”

这就不叫哥了吗。


小食品是小孩才吃的东西。我义正言辞地拒绝。


徐必成歪着脑袋安静地看着我。


我堂而皇之地拒绝。

我不动声色地拒绝。


我……


第二天假发神色复杂地问我:“六,你昨晚闹肚子了?怎么回事啊。”


我仍义正言辞堂而皇之不动声色:“我胃一直有毛病嘛,没事,不是吃什么吃的。”


……该死的垃圾食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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