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老师的一朵娇花

是风吹来又吹去山才醒了
感谢每一份喜欢 念诸位眼中朝晖

【变爱】(十一)从来没喜欢过别人




(十一)


比赛场地所在的光谷区也算武汉的一处旅游景点。房行之本想趁着比赛完的时候随意在附近走走,却意外地接到了江亦的逛街邀请。


“我想挑挑家具,我们一起逛逛嘛。”

电话另一边的女孩说起假话来脸不红心不跳:“还有,徐必成非要跟我一起来……咱们三个逛街有点别扭,你把梦老师也叫上吧,今天下午他们放假。”


房行之觉得这段话充满了古怪:“你要买家具也得回成都买,在这边挑好了怎么运回去?有钱也不至于这么花吧……一诺跟着我其实没意见,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让他回去。”


面对逻辑缜密的姐姐,小江咬牙狡辩:“……徐必成硬要跟着,非常烦人。你就叫梦老师一起呗,咱们再吃个饭,就当你我给他们两个庆功了。”


被迫“硬跟着”和“非常烦人”的小徐同志:“……”



一诺对野生小母猪这种不解风情的生物彻底无语。他抢过女孩的电话,干脆利落地对房行之道:“吱吱姐,一起吧,我已经跟梦老师说了。”


房行之虽然纳闷,但也点头应下了。正好有关久诚的事她想找江亦商量下。


……思考了一番徐必成和江亦之间那点明眼人都看得出只有当事女生傻逼兮兮不明白的暧昧,房行之突然觉得,找江亦商量感情方面的事还不如找梦泪。


毕竟肖闽辉也算个人,与豪猪不同。


房行之住的酒店离商场不远,打车没多一会儿就到了。她在咖世家点了杯美式,大概等了二十分钟,两男一女的组合便出现在了侧门门口。


江亦一诺看起来很登对——只要忽略掉女生略显不耐的臭脸色。肖闽辉在他俩旁边好像个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房行之冲他们挥手,赶紧拉着男生坐自己这边,不当那两人的电灯泡。


梦泪耳朵红红的,安静坐下。本来就有点因为坐在房行之身边而悸动,被江亦奇怪的目光一盯,脸就更红了。

他抬眼回望了下,干巴巴地怼了一句天才女打野:“……看啥。”


江亦笑眯眯地:“没事。我随便看看,乍这么一看,梦老师还和吱吱挺配的。”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肖闽辉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的,一时之间他又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徐必成反应快,连忙轻轻拍打了下女孩:“说啥呢……”


少年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其实在社会闯荡已久,人情眼色懂得比温室里长大的娇娇江亦多上许多。要套话也不是这么个套法,他清了清嗓子:“开啥玩笑,弘哥听了还不得飞过来打你。”


江亦意识到自己失言,扁了扁嘴,刚想开口,却被房行之的话打断了:“……我,可能不会和雪弘结婚了。”


她眼眸低垂,“至少近期,我不能说出前阵子那样的答应的话。”


三人闻言,脸色均是一变。


……


直到在商场四层,房行之已经开始帮她对比心仪的洗手台配什么颜色的龙头好看了,三个人都有点没消化过来女生刚刚语气平静说出的事实。



对,对DYG久诚动心了吗?


一诺嘴角一抽。得,跟梦老师这一对是没验证成,另一对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奇怪拉郎倒是有了奇怪的苗头。江亦在儿女情长方面一共也没几个的脑细胞瞬间不够用了,捋了半天也没捋明白到底是怎么个发展线。


见两个小孩没搭理她,房行之转头问梦泪:“你觉得蓝色好还是银色好?虽然银色有点烂大街,但是雕花好像比蓝色的细致点。”


总是在倾听、回答他、应和她的青年头一回对她的提问回应得牛头不对马嘴。他不自然地抿着唇瓣,尾部上挑的眼睛头一回在房行之面前弯成两条矫健又善猎的鱼儿。


梦泪轻声问她:“怎么就知道喜欢久诚啦?......和他不是好好的,为啥突然会,会——”


“变心吗?还是出轨?”

房行之深吸口气:“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可是你知道吗,我很难用语言描述喜欢是什么感觉。但在面对他的时候,我能确定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是和雪弘相处时从来没有过的。”



女生微微偏过头,平时齐耳显得利落强势的短发因为那出口的话语也温柔起来。她音量放低、语气和软地描述:“如果喜欢可以是一种情境,大概就是在过道边——在舞台上下、在走廊中、在雨夜里,我看见他专注的眼睛。圆溜溜的,很强势,确定又炽热的眼睛......”

她尾音轻轻:“很勇敢。”


如果说先前从咖世家上行过来一路的沉默算是对内心洪流般喷涌的情绪的控制,那么此刻的“勇敢”两个字就像解除封印的咒语,彻底释放了肖闽辉压抑许久的冲动。


一诺十分机灵地拉着小野猪在稍远些的地方扯皮聊天——明显梦泪有话要说,到这个份上还不会察言观色的估计也只有江亦了。



肖闽辉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乍一听还好,仔细想来却是令房行之当场愣住:“他那样就叫勇敢,是吗。我以为那样是插足和冒犯,所以显得好像不咋勇敢了。”


女生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她在梦泪面前总是很放松,于是怔怔地脱口问:“……你有什么……显得不勇敢的?”


“今天就说不太合适,是不是。”

青年像想通了什么似的,声音不大,但表达的意思赤裸而坚定:“但如果久诚可以,那我是不是就,也不是一点没有机会?”


梦泪在自己也没想到的这样临时而突然的场合专注表白。男生平视着和自己个头相近的女孩,他已经等待了太久,以张飞牛魔的肉辅身份去保护C位,而现在也该到一抢一手野王把控节奏强势带飞的时候。


比起曹志顺用“我有点‘那个’你”的指代,肖闽辉开口说出的话简直直白得有些过分:“我从四年前,你来我家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他的脸和耳朵都红得肉眼可见、十足明显,但仍一往无前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意,纵横赛场的天才选手自带一股卓然的锐气:“一直喜欢你,很喜欢你,他喵的从来没喜欢过别人。不说是因为,你和闻雪弘已经……你过得挺好的,我不想给你找麻烦。”


房行之完全愣在原地。梦泪乘胜追击,语速渐快:“但是有人过来插手了,是不。要是已经这样了,你愿意去找别的选择,英雄池变深了,我是不是就也有机会被选上?”


刚要惊呼的江亦被早有准备的一诺从身后捂住了要叫的嘴。男生跟她咬耳朵:“别打扰他俩。”



房行之终于反应过来,恢复平时的沉着,问他:“肖闽辉。你没开玩笑,是吗?”


梦泪点点头:“……也不用你答复,什么的。因为你应该不喜欢我,但我好像还是会喜欢你。”


房行之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错看了梦泪。她以为他一直是那个村口遇见、话少木讷的男孩,但时光荏苒,她能从仗着家里关系就莽撞出山的傻大胆变成现在掌管公司的精英,为什么男生就不能从青涩变得成熟理智、打出聪明又清醒的直球。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原来这么久以来,肖闽辉一直在为她努力,付出了这么多——不打扰是他的选择,并非被淘汰的不得已。甚至他连被拒绝的后路和可能都已经想好,或许这场景他已经在脑海中排演了无数遍,而自己选择了最差的场合,在他的表白前诉说了对另一个人深切的喜欢。


她没有恶意,也确实无知,但这种伤害好像也是事实。


房行之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很乱。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却被一旁同行的一对男女吸引了。


……男方是她生命中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







(未完待续)


让我们恭喜梦之泪伤,终于革命农奴把身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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